拉康辞说的一个理论的诸元素
奥利维尔.杜维尔
引言:从这些最初的基式到这些辞说的基式。
雅克·拉康在他关于《精神分析的反面》(1969-70)的讨论班中提出四个辞说的一个理论和一个文体。他选择的文体就是基式。这是为了人们使用它和为了定位在其中,对于言在来说,一个对大彼者的言说得以被结构化的世界,一个文体被制作。同样这个能指陈述的维度在那里将是首要的。这个图形已经允许定位另一个陈述的可能性,即它关闭了在请求中的主体。使这个新颖的陈述数学化将是一个在精神分析
什么是一个基式?这是一个文体,它回应这个表明了在精神分析辞说中涉及到的一个实在的结构的必要性。这个基式与代数和在数学中、在逻辑学中和在被数学化的这些科学(这些科学是对在(dans)和通过(par)数学语言发怒的实在界关键认识的一个模式)中存在的形式系统很相像。对于拉康来说,这在那里涉及到这个将精神分析和科学的文体建立关系的“桥”。数学的另一个功能是允许对于这些由于内在的、形式上的两个方面的歪曲和变质的最大可能的限制中,精神分析的知识的一个传播。
- 这个传播在想象界固有的变化之外运载了这个结构;
- 这个传播摆脱了这个言说创造者支撑的必要性。
这些始于拉康最初讨论班的形式构造回顾时可以被称为是基式,特别是因为它们引入了这些拉康式的代数基本元素。这些是非数值的基式,它们预料到幻想和冲动的基式,而人们相反从另外两个基式出发才能辨识它们(幻想和冲动的基式)。
-能指的公式
-L图
- 欲望的图表 :
在这里,这个图式对我们很重要,因为拉康用诉诸“言说”和“辞说”这些词的方式来评论这个图式。按照这个图来说,根据它们是否产生意味、是否穿越能指链,信息的两种基本和不同的模式将得以形成。一个信息模式将在经常性的辞说上被塑造,这是这个关于适宜的或者习惯上意味的辞说。它没有创造新的意味并且不得已而接受客体。因此主体倾向于变成小彼者、同时满足小彼者假设的苛求的客体。这个信息的模式是换喻的、饶舌的,在这些词的享乐的价值上丝毫不停留。它被拉康成为空的辞说。另一个信息的模式相反,是一个新的意味的创造者,它穿越习惯上意味的横杠,并且产生了一个隐喻的效果;这个隐喻被定义为在链条中一个能指对另一个能指的替换,能指的消失产生了一个新的意味的效果。这是妙语的情况。
在辞说的基式之前,拉康已经研究了逻辑学,和准确地说无意识构成的逻辑。在这个意义上说,因此在研究这些辞说之前,两个公式应该熟悉:
A:能指为另一个能指而代表着主体,三个术语S1(主人的能指), S2(知识的能指) 和 $(主体)。拉康强调拆开的能指、所指对象、所指各自的独立性。正是这个“被解放的”条件,拉康因此可以使用表示、同时决定主体的功能。
B:被写作$(主体), poinçon(锥子<>), “a(客体小a)”。人们在那里发现了在这个横杠形式之下的符号维度,这个横杠在主体进入语言的入口处连续地划分主体。人们同样在那里再次发现作为空、开口的地点的客体小a,主体将尝试通过这些是客体小a外衣的、各式各样的想象客体小a来填满那个地点。在<>中表现的接头由一个保护主体的双重功能:抵御实在界的恐怖和抵御主体的分裂。
那么什么是辞说?
拉康没有将这个术语变为交流或者影响的各种理论使用的术语。他首先如同一个装置是谈论实在那样安置辞说。他在那里看到了一个从主体到这些能指和客体的这些联系(并且这些联系管理着社会连接的那些形式)的、特殊的、语言的组织。但是这个辞说离被描述为如同一个网络(信息、通路、说话者、感受器、反馈)那样,被写为如同是一个基式那样还差得远。
如果这些基式的这个必要性求助于这个事先的肯定,按照这个肯定来说“没有元语言”,那么这个肯定与19世纪的英德认识论决裂:弗雷格和卢梭的认识论。
这个肯定起源于从索绪尔开始,到注意到在无意识和能指之间的关系的语言学的不足。从能指不再仅仅是如同这个使得享乐被阻止,而是是享乐的载体这样的东西那样被理解的时刻开始,我们,和拉康派的精神分析一起,被浸润在“咿呀言语”之中。这个产生了拉康教育基础的东西不久就是辞说的形式化。
“无意识,它言说,这个使得它(无意识)从属于语言的东西,对此我们只知道得很少:虽然这个我为了在那里集结这个要求人们(这是新的)、以语言学的名字干预人们的东西指定为是linguisterie的东西。作为科学的语言学看管着咿呀言语,我书写一个对此独一无二的词来详细列举它的客体,如同它自称是完全另一个科学。”
(雅克·拉康 电视广播,1972)
“咿呀言语”这是一个被给予的、是“母性的”、伴随着它主体构成他欲望的这些字母和冲动的这些能指的、言语的这些音素的集合。那么什么是能指?
“而因为电池组已经在咿呀言语中玩得很痛快了,能指与此不一样。
谈论密码不合适,确切地是应假设一个意味。”
(雅克·拉康 电视广播,1972)
语言学不足以了解这个东西。对于拉康而言索绪尔不再产生支撑,为了触及实在界他寻找其它的文体模态。但这已经是因为客体小a的引入,辞说的拉康式文体不能缩减为是语言学的。
我们倾向于这些被写成是被安置在准确位置的三个术语和客体的辞说的文体。
在其第17个讨论班《精神分析的反面》中,被拉康安置的这四个辞说在一个最缩减的逻辑上的可能性、和在聚集于一个拉康在他回归弗洛伊德陈述的东西中的关系的系统、在聚集于他有用的新发现的系统的形式下提出:“a”,能指的对子,这个来自于制作中心的大彼者。这四个术语是:S1, 主人的能指 ;S2, 能指组 ; $,主体; a,剩余享乐。如果人们命名S2是能指组,那么人们将知识定义为如同一个能指陈述。因此必须多走一步,为了理解被连接于重复,并且因为被连接于重复,知识在与享乐的关系中被书写,它构成了享乐的一个界限。这个S1,拉康在其第一个讨论班中就不仅仅将它变成一个拥有一个特殊价值的能指,而是它类似于能指的功能,在这个功能之上,“主人的本质”得以被支撑。
这个被选择的代数形式允许四个辞说的文体:主人的辞说,大学的辞说,癔症的辞说,精神分析的辞说。这些不同的辞说在通过字母游戏而完全被决定的一个逻辑中相互链接和相互支撑。
事实上,这是这个决定了主体或者在这些辞说中被抓住的这些主体的位置的能指。看起来与如同是社会纽带的辞说是悖论的这个定义,它允许超越在一个个体主体的精神分析和一个集体的精神分析之间的人工对立。事实上,这是这个决定了主体或者在这些辞说中被抓住的这些主体的模具的能指。如果人们寻找辞说的参照系,并且人们同拉康那样定义辞说,如同拉康“承认”希望统治的东西那样,上述定义可以同样地被理解。(讨论班17,Seuil, p. 79)
然而辞说由于其起源于享乐(伴随着四个术语S1,S2, $ 和“a”,符号的分离和如同主体和它我分裂的条件那样的语言得以被书写)而不断地触及享乐。文体书写的模式是严格的,因为模式建立在一个“模具”之上,这个模具在一个严格的循环秩序中安排这四个术语:S1, S2, a, $。任何的变更在那里都是不允许的,也就是说在这个循环的内部,两个术语之间的一个交换是不可能的。这四个辞说通过在数列循环的名字下,一个数学和群论中非常著名的操作而被简单地获得,在这个意义上说,这四个术语中的每一个术语通过主人辞说的模具,在它们的旋转中都将占据被其自身所定义的四个位置。
所以每一个辞说通过1/4周变成另一个辞说而转化。更准确点说,这四个位置在一个定向的四面体的这些顶点:这涉及到一个四面和六棱的几何图形。如果这些棱是定向的,那么只有一种可能性来定向这些棱,以便能够完全在这个四面体上循环;这里,拉康在两个最高点和这个低点之间划去了一条棱,这是终止这个循环的东西,这是这个他命名为对于每个辞说无能为力的东西。
什么是主人的辞说?
拉康说得很清楚,主人的辞说,按照第17个讨论班的题目,这是“精神分析的反面”。这是辞说文体出发的点。就这些历史的理由来说,这是其中的一部分,因为拉康如同最古老的辞说之一那样建立它(主人的辞说),但是同样因为所有辞说的坐标在那里从S1出发而得以展开。为了这个在历史中这些辞说的一个定向的东西,拉康依靠于柏拉图。拉康以自己的方式评论Ménon,苏格拉底的对话录,在其中,奴隶(即非公民,他不能进入公共讨论会的争论中)有可能公平地回答这些庄重的问题。拉康说,这里,主人破坏了奴隶的知识。这个不再赋予主人一个知道的欲望的东西。不,这正是主人想要的东西,因此辞说旋转、辞说运转。这里,我们能够看到,从第20个讨论班《继续》开始,拉康再用他辞说的理论是为了弄清楚,这个基式的重要性没有居住在这个事实中,即这些基式定义了历史的冒起,而是因为它们(基式)允许明确分析家辞说的东西。同样这使得我们必须从一个结构的视角来考虑主人的辞说。
这个统帅(S1)位于这个产生于享乐(a)的(S2)中,并且它更喜欢在它真理的无知中:主体的分裂。
那么我们能观察内层吗?幻想的基式在那下面呆着。这正是那里,它的位置,并且人们因此理解为什么主人的辞说被说成是分析家辞说的反面。那么这个主人是否不能缩减为古希腊的主人呢?对于支撑与其能指相同的一个神话的存在的所有图像来说是明确的。然而这个主人假设,主体的独立化对于一个这样的辞说的冒起是必须的。
主人的辞说促使工作;这个被产生的“a”属于“剩余享乐”的价值。这同样是这个将其区别于大学辞说的东西,大学的辞说支配了知识的传播,但是它,按照拉康的说法,不具有其产物的特性。一个这样辞说的特征是法则(这里,在媒介中(en agent)的这个S1结晶化了法则)。
继续一个评论,在那里,这个历史的参考为了经典希腊中的哲学起源、在跟随黑格尔的校对员、Kojève的指示的这个点中而被制作。他在中国是“哲学主人”的形象吗?拉康的另一个评论是,革命完全没有阻止主人的辞说继续存在,以至于革命又把主人送回了宝座。最后一个评论涉及到这个危险,即精神分析交出了一个完全强制性和预制性的俄狄浦斯理论。拉康在这里用反话提到了这些多哥分析者的情况,人们对他们给出俄狄浦斯的法则,同时也是殖民化的法则,这就是使得精神分析的教育变成了一个主人辞说退行形式的东西。
什么是大学的辞说?
我们现在实行一个主人的辞说1/4循环的退行,并且我们获得这个大学辞说的注释或者评论。这个辞说的优势,这是作为知识的S2,主人陈述的S1呆在真理的位置上。这意味着所有对真理的拷问在那里被压碎了。S2与仅仅通过作家的名字并且不是在真理内在功能中的引语相互支撑。大学的辞说产生分裂的主体,使这个在能指链中陈述的主体异化。
正是通过大学的辞说,知识得以传播,但是不是通过被产生的主体传播。
什么是癔症的辞说?
它的文体通过主人辞说向前1/4循环而被产生出来。
在其上面的线上:在伴随着所有他具有的幻觉、特别是在真理和知识之间的混淆中,主体处于与主人的能指连接中。拉康提出,这是这个产生于知识的辞说,但是它在两条轴上被缝补。一方面因为主体保持着对主人能指(S1)的呼唤,在这方面来说,为了变成所有分析者的辞说和允许在剥离了转移现实的理论(这些理论将辞说缩减为分析者的自我对分析家自我的认同)的方法中重新考虑这个转移的现实,大学的辞说大量的普及开来。另一方面,知识的情势被系牢在真理的维度上。准确来说,真理的维度不想与知识相混淆。如果这个被产生的东西增加了这个补充在无意识知识上的意味,分析同样是这个带着主体来到可认识的事物和不可认识的事物、知识和真理之间分离的界限的东西。在真理情势中的知识位置是神话的领域。拉康越来越多的将弗洛伊德的这些具有科学性的神话考虑成弗洛伊德的症状和弗洛伊德的梦,这些梦起源于精神分析家与弗洛伊德理论之间症状的关系。他接着写了不是享乐史前的罗曼史,而是享乐的拓扑学。
在这个意义上说,这同样是:真理仅仅能够被“半说”,因为与“a”相连,真理具有实在的性质。
在大学的辞说中,其优势在症状的形式下冒起,如同这个明显地放置了一个缺失的东西那样被理解,这个缺失内在于陈述主人的辞说的东西;这个如同“欲望的原因”那样被理解的“a”构成了这个癔症辞说隐藏的真理。
大学的辞说不是一个癔症疾病特有的一个辞说。拉康如同通过所有分析者而被安置在游戏和功能那样给出它。对于弗洛伊德来说,强迫症的言语仅仅是一个癔症言语的方言。
什么是分析家的辞说呢?
这里“a(客体小a)”是占优势的,是它管理和定向了分析家的辞说。解释力图使得丰富的谜题冒起,在那里,知识倾向于在意义的想象中硬化。一个“不知”在分析者自我的知识中引入一个开口。占据真理位置S2(知识的能指)指示了知识的结构,即如同“a”外表那样的分析家的位置,这不涉及到一个科学的知识,而是涉及到是享乐管理人的知识。
幻想的坐标在上面的线路上组织起来;向分析者主体(无意识的主体),而不是分析者的自我述说。主体在那里在另一个位置上,并且他仅仅在治疗的工作中遇见客体。分析家的辞说给与分析者以机会来产生 S1(主人的能指)。
拉康在1972年指出了如同资本主义辞说一样的一个辞说的扭曲,这个资本主义辞说将通过与这四个辞说对比而被阐明。它通过在主人的能指和主体之间一个颠倒、一个扭曲而被产生。
这个资本主义的辞说与客体小a、主体的(在生产领域中的)剩余享乐有一个直接的关系。在从主体到它缺失的中介化中,这个强制意味着这个在大彼者括号中的赌金,通过扭曲,主体处于媒介的位置,但是媒介可能沦陷于屈从在“空”、主人的这些词和事情的疯狂中。这个主人的能指,在资本主义的辞说中被安置在真理的位置,它被缩减为一个概括主体的能指划杠。这里没有一个主体的部分能够逃避在一个仅仅趋向于无穷无尽的消费中证实的东西。在债务之外却没有自由,因此总是奉献给操纵、控制、适应、估价。因而我们不能在“资本主义”的表达中给与辞说这个术语,同样在其余的辞说中,这个崭新的主体的位置和大彼者撤职可以包含一个社会纽带的划杠。